我用“竟然”这个词你觉得很惊讶对不对?那说明在潜移默化中,你的心里的某些观念也已经不知不觉根深蒂固了起来。
由此看来,男M似乎是整个字母斯慕圈群体中最被忽视、最没有话语权和存在感的群体了,他们自己也似乎惧怕为自己发声,总是像犯错的小动物,巴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才好。
于是,本文想要探究的是:
1、在当下环境里,男M为何比女M更难面对自己?
2、我们为何某种程度上觉得他们的低jian理所应当?
3、他们为何无法获得同女M等量的体谅?
但注意,这些话通通是对男人说的,都是对男人的要求,没有对女性的。
我们传统文化中所谓的“家”,其核心是“父子”这一男性血缘关系,它不同于母子,母女,父女,后者只是“自然的血源关系”,而前者是“社会的血源关系”。
啥玩意?听着有点难懂对吧,没事,你只需要想一想,即便是如今,是不是大多数家庭还都是小事妈妈说了算,大事爸爸做决定?
是不是现在仍然存在许多“重男轻女”的现象?
是不是许多家庭依旧觉得生了儿子家族才能获得延续?
如果是的话,那就可以这么说,“父子血缘体制”不只是自然生命的遗传,更被我们的文化赋予了权利和符号的意义。
但父权再父,这和男m有什么关系?
别急,关系可大了,我们今天的所有讨论都和“父权社会”密不可分,但在此之前,我想先讲讲和男m同甘却不共苦的女m。
90年代以来,确实随着女性一定程度的解放,女性从落后、弱小、愚昧的形象中被解脱出来,但却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形象禁锢中。
自那时起,无论小说、影视、编剧、广告,女性形象无一不与美貌、性感、身体、感性挂钩,而这种貌似肯定的价值诉求同时也把男性形象推往了另一个极端——男性形象总要与功名利禄、荣光、理性、成功联系在一起。
这是父权体制最显著的特点,性别二元对立,所谓“男主外、女主内”,抑或男性代表精神、意志,女性代表情感、肉体。
在我们生活的父权社会里,我们从小即被教导,伟光正的男性尤其是各种“男一号”是不能出现“色欲”、“软弱”、“臣服”、这些特质的,这些猎艳媚俗的特点通常只能借由女性身体或反派来呈现。
这就是为什么,女M相对更容易被大众“理解”了,因为我们被灌输的女性形象了本来就有那部分特质,女M无非是放大了点嘛,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老有“女人本质上都是M”这种奇葩论调出现。
但这份“理解”是好事吗?我觉得不是,我们殊不知,这份“理解”背后,潜藏的是更强大的性别对立和舆论无知。
男M就是这份对立和无知中的受害者。用西方反父权社会群体常常引用一句标语讲:
男性,是父权性别体制下最深重也是最无知的受害者。
于是乎,男性必须别无选择的去做强者,去背负千古血泪凝结成的民族尊严和承重使命,这些根深蒂固的性别话语把男性牢牢地kb在烈焰火烤的耻辱柱上,无人可以幸免。
你是男m?你喜欢跪拜在女人的脚下?呵,对不起,你是男人的耻辱。
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的社会,这个父权制观念依旧根深蒂固的社会,所有不符合其形象设定的男性,其实是被鄙视到地底去的,是连称作“男性”的资格都没有的,他们就应该像文章开头那样天然被称作“畜生”,“jian畜”?
而一个被父系社会“驱逐”的男性,是不是也意味着根本无法被谅解?既无法被社会谅解,无法被字母斯慕圈同好谅解,更无法被自己谅解。
也许,这才是男M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根源。
我知道这很难很难,这不是一个人努力可以达成的成就,这是社会环境的问题。但王小波曾说,“除了一个现实的此生之外,人们还应该拥有一个诗意的世界。”
那个诗意的世界就存在我们脑海里,我觉得至少在那里,我们呈现给自身的可以是那个本真的自我,而不是被规范过的虚伪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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